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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教坊司，进入皇宫，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扰，无论是宫女太监，还是皇宫护卫，都跪在道路两边。
“陛下说让您一个人进去。”
朝天殿外，陈石被一个老太监拦下。
看了眼老太监，陈石摆手让跟随自己的人留在外面，自己独自一人走进朝天殿。
殿中空荡荡的，显得分外孤寂。
抬头往上看，老皇帝垂头闭目，坐在皇位之上。
听到脚步声，他慢慢睁开眼睛，吃力的看着陈石。
两人目光对视，仿佛跨越了十几年时光，曾经站在下方等待老皇帝考核的状元郎，如今成了葬送大乾朝的人。
“当年如果我没有让人追杀你，没有国师出现，大乾现在应该会无比鼎盛。”
老皇帝缓缓开口，声音苍老，但并没有听出多少悔恨，只是平静的说未来的另一个可能。
陈石听后，摇了摇头。
“可能大乾会晚一点，但最终的结局和现在一样。”
老皇帝愣住，呆呆地看了很久，才苦笑一声。
看来无论他怎么做，怎么选择，大乾还是要在他手里消失。
“放大乾皇室一条生路，我宣告天下，退位禅让。”
陈石眼睛动了动，虽然最终结果没什么变化，但老皇帝自己主动退位禅让，新皇朝会变得更加正统。
“我已经答应三皇子，不会为难大乾皇室，但不会给他们特权，未来他们会和百姓一样生活，如果有能力，一样可以科考。”
老皇帝眼睛陡然一亮，整个人似乎都变得不同了。
但很快，他就沉寂了下去，喃喃道。
“好好好。”
顿了顿，他看着陈石。
“禅让的旨意，我已经写好，就放在……”
老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脑袋垂下，失去了呼吸。
看着已经断气的老皇帝，陈石心里并并没有多少感慨。
相比起前朝那些末代帝皇，老皇帝的结局算得上很好了。
大步走到皇位边，陈石一眼看到写好的圣旨。
拿起圣旨，陈石走到朝天殿外，目光平静扫视众人。
“陛下有旨，退位禅让！”
轰！
一下子所有人欢呼，全场陷入狂喜。
他们看陈石的目光更是狂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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